“好了！”周大成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本来大好的天气都被你们给搅和得没心情看了。”
“周潘，你说，到底是什么方子值得你们姐弟这样吵起来？”
周潘把沈赢给他的方子拿给周大成，“就是这两样，叫枣泥核桃酥和贵妃饼，卖的人亲自做给我吃过，那味道香得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什么？！”于康健大惊。
惊之后又是喜。
周大成刚才大发雷霆，他要是再把这个月下滑的业绩结果汇报上去，他还真有可能成为出气筒被惩戒一番。
他也不是没有了解过业绩下滑的原因，就是由于大兴食品厂最近推出的两款糕点——枣泥核桃酥和贵妃饼。
一个字不带差的。
长南市虽大，但糕点市场份额就那么多，买了这家的，另一家的销量就要受影响。
这下好了，他的锅有人背了。
“你瞎叫什么？”周潘揉了揉耳朵，差点没把他耳朵震聋。
于康健抱歉一笑，“对不住三少，就是这两个糕点的名字太熟悉了，最近大兴食品厂卖的很火的就是这两款。”
他正了正神色，转身对周大成报告，“厂长，我要向您汇报的也是这件事，咱们厂这个月业绩不佳，源头就是大兴推出了这两种糕点。”
周大成浑浊的眼珠迸发出摄人的光，“他们厂是什么时候开始卖的？”
“一周前。”
“老三，你是什么时候得到方子的？”
周潘回忆了下，“有十几天了吧，要不是田弘义一直拖，咱们说不定比他们厂先卖呢。”
他瞪了一眼田弘义，后者身子发软，已经快要滑到地上，心如死灰。
这回不论是什么结果，他这个车间主任算是做到头了。
周婕也立即意识到了她处境的不妙，她脑子转了转道：“爸，这回是田弘义的错，但卖三弟方子的人也有些不厚道，一个方子怎么能卖两个厂子，是不是故意想挑起我们两个厂子的矛盾？”
她要把锅往卖方子的人头上扣，只有这样，她在周大成心里才不至于那么负面。
周大成沉声道：“不论卖方子的人是巧合还是故意，大兴得到实惠，增加了销量是事实。”
周婕心沉了沉，知道这次事件不能善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周大成说：“你现在心还不稳，也忙得很，先操心你那个小店吧。”
“田弘义这么孝顺，就回去好好侍奉老母，以后不用来厂里了，哼！”
田弘义脚一软，彻底倒在了地上。
周婕心底发凉，压根没空管他，还想挽回周大成的心，“爸，既然三弟有方子，咱们也可以生产这两种糕点啊。”
一直没说话的周继业目光淡淡地扫她一眼，“人家先卖，我们要是再卖，他们完全可以告我们抄袭偷方。”
“但是市面上卖相同糕点的那么多，凭什么这个我们就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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