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呢？”
明南收起仪器，双手托腮看着他。
星霜就学着她的样子，也双手托腮，和她大眼瞪大眼。
“呵——”
明南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把他蓬松的头发，忽然发现他的头发一点都不湿。
可能他真的是在幼崽期，看见什么都想学。
明南摸他头，他就反过来去摸明南的头。
还舒服地眯起了眼。
“你还难受么？”明南观察着他的脸色，好像比刚才好了一些。
星霜摇摇头，“明南……”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他中文词汇太贫瘠了，除了“明南”和“不”，说不出第四个字，急得尾巴直摇。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着急。”
明南说：“你只是冷，对不对？”
“啊。”星霜点点头。
“还不想待在水里？”
“啊！”
明南了然，拿过记录本在上面记下了他的这一反常表现，自言自语道：“看来人鱼也不能长期待在水里，偶尔也得上陆地活动活动。”
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
星霜尾巴立刻竖了起来，瞳孔颜色变浅，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
明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紧张，是你的早饭到了。”
她起身开门，拎进来一个大桶，里面装着鱼和海带。
星霜忙站了起来，只是鱼尾滑腻又支撑不住，一站起来他就歪歪扭扭的。
明南刚走近，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艰难地放下桶，拍拍他的手臂，“不用起来，坐，我又不会跑。”
星霜这才放开她，坐下之后尾巴兴奋地翘了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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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南指着桶里的小鱼说：“鱼。”
星霜张了张嘴，“嘘——”
“鱼。”
“吁。”
“鱼！”
“玉。”
明南叹了口气，用叉子叉了一条送到他嘴边，“算了，先吃饭吧。”
星霜立刻乖乖地张开嘴叼住。
这种鱼很小，他正好一口一条，吃的飞快。
他也不吐刺，就直接吞。
看得明南忍不住按了按他的肚子，“真的能消化么？”
星霜被摸的一愣，腹部瞬间绷紧，肌肉变得硬邦邦的。
明南后知后觉他没穿上衣，她这样多少有点……猥琐。
她赶紧收回手，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星霜呆呆地看着她，尾巴都僵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明南都怀疑他是不是从人鱼变质成雕塑了。
下一秒就见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紧接着鼻子下面也红了。
“啪嗒——”
桶里晕开了一朵血花。
明南：“？？？”
“星霜，你流鼻血了！”
星霜茫然无措，刚要开口，她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张嘴，一会儿血流进去了。”
她另一只手稍稍用力捏住他的鼻翼，一时间哭笑不得。
怎么摸个腹肌还能流鼻血啊？
再说要流也该是她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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