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窈看向秦弋，率先领着夏沅君往城里走去。
越走，心里越慌。
夏沅君看着她一直拂着心口，有些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心口不舒服？”
穆之窈拂着心口停在拐弯处，“我也不知道，就心里头发慌。”
再回头，他们已经看不见身后几个的身影了。
感受到他们的距离已远，秦樾这才缓慢地转头看向秦斯衍。
回头的过程中，脑袋一顿一顿。
还没等秦樾看到秦斯衍和韩盛眠，身子就绵软地倒下。
秦斯衍见状立即冲了上去。
抱住秦樾的一瞬间，秦斯衍才看清她的脸庞，满是裂痕，双手不停地颤抖，一时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月月......”
秦斯衍和韩盛眠一人一侧。
“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得见了。”
秦斯衍点了点头，“好。”
秦樾脸上的痕迹似乎重了一些，看着都透明了不少。
“月月......怎么救你啊？”韩盛眠想伸手握住她的手，想轻抚她的脸颊，都不敢下手。
秦樾握住韩盛眠的手，“纽丘国海寇，这一次应该不足为据了，记得把他们赶出去。”
“好。”秦斯衍轻声应下。
秦樾的身体，从她脸上的裂痕处，逐渐飞出点点星芒。
韩盛眠见状，摇了摇头，抬手轻贴她的脸颊，试图阻止光芒的消散。
“经此以后，虚无观也该到头了，山中出来了，就再也进不去了，记得让柳善他们早点下来。”
“我知道。”秦斯衍的声音有些颤抖。
“照顾好他们......”
光芒越来越多，秦樾的身子越发轻薄透明。
“嗯。”秦斯衍的眼底含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要...怪......我......我们......”
“不怪，不怪。”秦斯衍直接带着哭腔回应。
豆大的眼泪低落，在秦樾消散的瞬间，落在自己的衣物上。
“月月！”
秦斯衍双手抓了抓，“月月！妹妹！”
韩盛眠的手还保持着握住秦樾手的姿势，在秦斯衍悲怆的呼喊声中，逐渐回神。
她抱住崩溃大哭的秦斯衍，无声地落泪。
“我没有妹妹了......”秦斯衍被韩盛眠抱住呆滞了一下，随后回抱她说道，“我也没有哥哥了......”
韩盛眠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用力的抱住他。
她也没有弟弟了......
可这些话说出来安慰不了什么，韩盛眠知道这种感觉，只能默默地和秦斯衍一样，用力地抱紧他。
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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