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哈哈。”连长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出发的时间到了。
连长来送行，
“同志们，这十位同志将代表我们夜老虎侦察连，去迎接更残酷的选拔！
成为特种兵，是侦察兵的最高荣誉！
同志们，你们承载着我们夜老虎侦察连的希望！
特种兵的最高荣誉，在向你们招手！
黑色贝雷帽，在等待你们！
更加残酷的选拔，也在前方等你们！
祝你们，一路平安，出发！”
连长行了个军礼。
陈然清楚，他作为夜老虎侦察连一员的日子，就要画上句号了。
也许这也是连长在这个地点，对着他们最后一次以军人身份敬礼。
下一次相见，他将是狼牙特种大队的一员。
而连长，可能已经转业了。
陈然忽然想起史今退伍的情景，想起了钢七连解散后，失魂落魄的高诚。
“向左转，半面！”
“敬礼！”
在连长的带领下，全连战士注视着陈然他们离去。
每个侦察班，十个位置。
整个军区筛选出的侦察兵，数量还挺多，装满了好几辆卡车。
陈然他们集合完后被打散，这才上车，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大家一开始就连群结队。
这时候，陈然周围全都是生面孔。
不过从军衔上看，大部分是列兵，士官也不少。
“兄弟，哪里的啊？”
旁边一位二级士官主动找话题，
陈然没睁眼，出于礼貌，回了一句，
“537团侦察班的。”
尽管他已经显得很冷淡，对方却依旧热情满满，
“我是539团的。”
可能是因为看他年纪轻轻，又是列兵，热心肠地说了句，
“待会儿跟着我，我罩着你点。”
陈然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外就响起了连续的爆炸声。
“轰轰轰！”
爆炸点就在周围，泥土都溅到了车后的帆布上。
不用猜，肯定是狼牙特种大队那些家伙设了关卡。
虽然陈然实战经验不少，
但特种兵的训练过程，他还是头一遭。
电视剧里看过不少，过程艰难，但自己没亲身经历过。
对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
但训练过程中肯定会不好受。
要不是好奇结束后会有啥重任，他都想随便糊弄一番了。
“快下车，快下车！”
众人在短暂的惊慌后，有人反应过来，招呼大伙赶紧下车。
于是，这些侦察精英们，争先恐后地从卡车后厢往下跳。
爆炸还在持续，整个车队都被烟雾包围了。
陈然没跳车，他知道敌人就是想让大家下车，方便收拾。
反正不是真枪实弹的战斗，没人会真把车打飞。
所以，留在车上反而更安全，藏好了，要逃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催泪瓦斯！”
“快戴防毒面具！”
每当关键时刻，每个小团队里总会有人站出来领导。
意识到烟雾不对劲，有人连忙发出警告，现场一下就乱了套。
大家纷纷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
不少人还没戴好，就被熏得眼泪鼻涕直流，咳嗽声此起彼伏。
车上，陈然也戴上了那个呼吸和视线都不畅的东西。
没办法，催泪瓦斯这种玩意，特别容易让人涕泪横流，难以忍受。
虽然他能屏息，可总不能一直闭着眼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