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暗想，我眼下修炼的，不仅是军事技能，更是思想和对军队的情感……
射击场上，枪声接连不断。
陈然、何晨光、陈喜娃这三个新人，正忙着压子弹呢。
“我的妈呀，还得打多久啊？手都要累断了。”
“你看看我，手都红得跟啥似的。”
何晨光和陈喜娃一脸苦相地看着陈然，
“大哥，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就这么忍心看着？”
陈然悠闲地坐在小板凳上，乐呵呵地说，
“哪儿不忍心了，有什么不忍心的？”
反正也拿他没办法，他俩只好认栽了，
“喜娃，快点干吧，别指望他了。”
又压满了两个弹匣，连长这时过来了。
他看到陈然他们三人，便问陈排长，
“他们三个打过了没？”
陈排长在后面答道，
“连长，这次是首长来检查工作，新兵就别让他们打了，行不？”
“新兵怎么了？新兵就不是我们侦察连的兵了吗？啊？你说，是不是？”
陈排长立刻立正，响亮地回答：“是！”
“那就对了，既然是我们侦察连的兵，那就要打。
还有，明天的汇报演出，必须让他们三个参与。
我不能让首长觉得咱们每次就拿些老油条应付事儿。
都是熟面孔了，有什么新鲜感？”
他瞅了陈然一眼，说，“我又不怕丢脸！”
啥意思？
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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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连长下了命令，何晨光和陈喜娃乐坏了，噼里啪啦打了半天的枪。
……
晚上，陈然觉得无聊，下楼溜达。
“口令！”
楼下有值勤的，他赶紧回应了口令，
“冰山。”
“雪原。”
对完口令，陈然下楼一看，值勤的是陈喜娃。
“然哥，还没睡呢？”
“嗯，睡不着，下来遛遛。”
院子里，睡不着的不止他俩。
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陈喜娃解释说，
“是陈排，听说他在陆军指挥学院侦查系是个高材生，每天这样练。
老兵们说，原本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他已经练了一年多了。”
陈排正全神贯注地打着沙袋，拳头、脚法，组合起来挺卖力。
突然，他哎哟了一声，停了下来，弯腰扶着膝盖。
陈然急忙跑过去，“陈排，没事吧？”
“没事，”陈排蜷着腿，“老毛病了，歇会儿就好。”
他都走不动路了，陈然连忙扶他到旁边坐下。
“需要去医务室不？”
“不用，多大点事儿，别大惊小怪的。”
休息了几分钟后，陈排又能走路了。
陈然也没多想，当兵的，谁还没点小磕小碰？
“陈排，听说你练了很久？”
提到这个，陈排一脸骄傲，
“我从高中就开始了，一直坚持到现在，习惯了。”
“高中？”
高中毕业参军，那也有十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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