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砰的一声落到茶几上，玻璃与瓷器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清辞身子一颤，低着头不说话。
“故意不让保镖跟着，在餐厅遇到受伤的沈南夜，故意骗他说不在家让他调查你的事情，故意跑到公司让他质问你，故意让人泄露你小时候的事情让他愧疚得来接你……”顾知行抬头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眼底不见丝毫笑意，“小辞说说，我有没有哪里说漏了什么？”
顾清辞抿唇，小心翼翼的蹲在顾知行面前，把手放在他膝盖上，还没有下一步动作，顾知行脸色一冷：“说话！”
“……对不起。”
顾知行一听到这三个字怒从心起，那股火气怎么都压不住：“对不起什么？！玩那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这么多年你学到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我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被沈南夜发现你玩他他会怎么报复你？！你要是再出事你要我们怎么办！”顾知行胸口剧烈起伏。
他一直都知道顾清辞能说话，只是不愿意开口，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只是等顾清辞自己想通。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好侄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沈南夜从小就经历家族厮杀，国内外敢惹他的没几个人。
顾清辞倒好，不仅惹了人，还骗了别人的感情，他真该夸他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立刻收手，跟沈南夜断了联系，从今往后不要再沾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顾清辞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顾知行还想说什么，一阵呜咽声传来，他看着地毯上被泪水浸湿的地方，心里再大的火也在这一刻被浇灭。
“哭什么？”他拿起一边的纸巾给顾清辞擦眼泪，从小宠着的孩子在他面前无声的掉眼泪，他怎么能不心软，“舅舅为刚才的事情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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