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收回了手，转头看了眼窗外。
“看来，一代的族长资历十分不错，只可惜...遇到了张家最破败的时候。”
董先生轻声呢喃了一句，又开始梳理他那混乱却深刻的记忆。
他活得太久了，久到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张家过了百岁后就要改姓董，可是，他连自己改姓后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可他却还是能记住关于张家的一切，尤其是张家的三次重大变革的后两次，因为他亲身经历过。
他亲眼见证了那一代的张起灵行事张扬，引狼入室，让汪藏海见证了张家一直守护的终极，也让汪藏海察觉到了张家和整个封建社会的微妙联系。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张家觉得只是一个无能小辈，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无能小辈，竟然给后人留下了很多有关张家的资料，建立了一个专门对付张家的汪家。
幽幽叹了口气，董先生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脱离出来了，但脑海中却会时不时的出现那个血腥的场景，在所有混乱且有些模糊的记忆中，那段记忆却格外清晰。
无论他怎么想忘记，都无法做到。
“希望他们能够结束一切。”他再次轻声呢喃。
....
果然，等张离言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依然是黑的。
张离言知道，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绝对不简单，她甚至怀疑，这个人说不定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风水术士。
风水术数是十分玄妙的东西，哪怕是张离言也只能学懂十分皮毛的东西，能够把学到这种程度的，恐怕活了很长时间。
能活这么长时间的人，很有可能是张家人，当然也有可能跟海清子一样受到了某种诅咒。
如果真的和海清子一样，那么那列装有海清子尸体列车的消失也变就变得微妙起来。
张离言起身，就看到张起灵依然站在窗边，眉头轻轻蹙着。
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却是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发现天不会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