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想了半天，都没整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文倩。
就理念不合，口头掰扯了几句。
你就上小红薯写诽谤小作文？
真当造谣不用坐牢是吧？
但是同时，他也有一点想不明白。
那文倩看上去也不像那种没脑子的人啊。
明知道自己正在跟米忽悠合作，这时候跳出来泼脏水。
是不把米忽悠法务部当人？
完全是捏造的，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东西都敢拿出来说。
还是说，她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实际上，林奇猜对了一半。
文倩确实不清楚原神的影响力。
一个媚宅的二次元游戏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但是等小作文发布了一个小时后，她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自己买的水军还没开始动手，怎么传播得这么快？
莫非真是天下苦林奇久矣？
那怎么可能，这货就是个十万粉小主播。
有个鬼认识他。
此时是晚上十点。
文倩站在一间独栋宅子面前，看着黑咕隆咚的屋内。
又打了一个电话。
等待了半分钟后。
“死老太婆，这么早就睡了，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不是说老年人睡眠都不好么？
“倩倩，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周奶奶现在估计吃了安眠药睡下了。”
“给老娘闭嘴！你那猪脑子能想明白事？不赶紧把她手机上的软件删了，明天米忽悠法务部就能找过来！
真特么晦气！死老太婆怎么不直接病死算了！”
坐在车内的张小宣板着脸，悄悄关闭了手机录像功能。
然后上传了云端网盘。
接着拿了件外套推门下车。
“倩倩，别着凉了，披件衣服吧。”
文倩一把夺过外套，“你在这打，我去车上坐会。什么鬼天气，冷死了！”
“砰！”
车门被用力关上。
张小宣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给周奶奶拨了过去。
四月夜晚的寒风还带着一丝水汽。
从远处屋檐上绕了一圈，卷着冰凉从张小宣的丝袜上拂过。
不免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抬起头，看着右侧城市的霓虹，映得天上几朵乌云都成了彩色。
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看来要下雨了，真好啊。”
在魔都的地下停车场，巫眉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
纤细的鞋跟踏在地面上，在空荡的停车场传出去老远。
林奇低着头跟在后面，正在翻阅币站账号的评论区。
——“没想到海豹是这种人，太恶心了吧，再也不看你直播了。”
——“抽卡欧有什么用？真的下头，吃不起你别吃啊，逃单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还觉得你长得挺帅，没想到是不干人事啊。真的恶心，亏我还带着你的粉丝牌，取关拉黑不谢。”
但是总体相对于那个软件，舆论情况要好了不少。
不少荔枝的粉丝还站出来说话。
——“兄弟们别被带了节奏好么，原文我看了，一点证据都没有，纯纯的小作文。”
——“就是，反正造谣没成本。大家别急，等海豹发视频吧。”
——“焯，人这会儿正跟大大姐姐约会呢，说不定已经睡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但是很显然，除了正常粉丝或者路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