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驶进了柳家的那条路。
柳清清侧过头，“介意我开会窗吗？”
车里有股淡淡的烟味，柳清清鼻子敏感，这会小路不太平坦，胸口就闷了起来。
程坤直接按下了柳清清那边的窗户，开口问道：“不舒服了？”
柳清清深吸一口气新鲜空气，脸颊微鼓，轻声说道：“有点晕车。”
柳清清没说主要是有些受不了车里的烟味。
程坤闻言，将速度又慢了一些。又将他这边的车窗和天窗都打开了。
“你前面的抽屉，有糖果。”
柳清清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了许多糖果盒。
挑了颗柠檬味的水果糖，含在嘴里。
酸味蔓延，柳清清感觉瞬间通畅了。
“你车里居然有糖果。”
程坤唇边掠过笑。
“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糖果不离身来着。”
柳清清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记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泛红。
小声辩解：“小孩子都爱吃糖。”
程坤眼里融着的笑意愈发深了。
说起小时候，明明他的问题比较多。现在也是，都抽上烟了。
争强好胜的本心隐隐作祟，“你是不是抽烟。”
程坤的目光转向柳清清，试探问道：“闻到了？是因为这个不舒服的？”
柳清清清清嗓，“也不是太重，就是我鼻子比较灵。”
黑沉沉的眸子凝住她，嗓音低缓，“以后不抽了。”
车也得换，还有办公室和家里都得换一遍。一句话，段波这一周又被安排妥当了。
柳清清微怔，倒也没有必要。
她也不是一点烟味都闻不了，老柳也抽烟，只是顾及她跟柳夏天从没在他们面前抽过。
柳清清想到老柳，就想到了老柳因为抽烟时不时的咳嗽。
总归抽烟不是什么好事，红唇轻抿，“那你少抽点。”
不大相信他能戒烟。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柳家门口。
程坤扫了一眼柳清清细细的手臂，再看了一眼手里厚厚的资料册。
毫不犹豫的开口，“我送你进去。”
柳清清一下车就隐约听到点什么声音，正四处探望，看向右边的银杏树下，像是确定了方位。
“你等我一下。”
程坤脚步稍顿，看着她朝着路边走去。
果然，柳清清暗道。
柳清清在树后发现了一只橘色的小奶猫，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看小奶猫并不抗拒，伸出手将猫咪抱了出来。
程坤看她抱着只猫出来，眼神温柔，手一下下的轻轻拍着怀里的小东西。
“怎么又捡了猫，不怕一会被你妈妈骂。”
语气熟捻，仿若两人还在学生时代。
她小时候极爱捡猫猫狗狗回家，但林女士对动物毛过敏。小时候她不懂，每次都哭闹好久。林女士别不过，只好将她捡回来的小动物养在门房。
现在知道了，自然是不能再抱回家了。
柳清清经他提醒，忽然也觉得脑袋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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