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莫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
她有那么一瞬间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视线逐渐聚焦，看清了房间的样子，昨晚的记忆才全数回笼。
余染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一阵眩晕又躺了回去。
原本该在床上的莫旭然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静静的，连窗帘都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线照射进来。
捱过了最初的那阵眩晕，余染莫再次小心地坐起身，挪了两下才从床中央挪到了床边，下了床。
她走到床边一拉窗帘，立刻被强烈的光线刺得闭上了眼。
眼中酸涩地不停流着眼泪，余染莫向后连退了几步，手捂在眼睛上，眼看着就要摔倒。
后背撞上一具坚硬的胸膛，余染莫被带着转了半圈，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遮在了她的眼睛上。
“等会儿再睁眼。”
一个听起来仍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捂在眼睛上的手暖暖的，让酸涩的刺痛缓解了许多。
身后的胸膛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烫得余染莫心头一颤。
她用力一甩头，先甩开了罩在眼睛上的手，勉强睁开了眼睛。
透过朦胧的泪雾，她看到莫旭然就站在身后，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在她准备伸手推开他的时候，莫旭然自己放了手，并向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