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洛安浑身汗毛竖起:“你要干什么？”手被墨瑶握住，她想要甩开:“来人……”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墨瑶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因为太温柔，所以软弱的女人。
她不会大声的说话，不会和人争论，更不会拿命去搏。
可现在，她疯了。
看着面前被鲜艳的血染红的刀锋，以及不断涌出的鲜血覆盖着她的手，纪洛安彻彻底底懵了下来。
她这才明白刚才墨瑶说的话的意思，不是拿她的命偿她纪洛安的命，是拿墨瑶的命抵去顾西沉所欠她的一切。
纪洛安僵硬的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女人从胸口处涌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慢慢体力不支，从她眼前滑倒下去。
墨瑶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纪洛安，再也没有任何人欠你的了。”
再也没有了，她这一刀落下，过往的事情坚决不能再提起。
“墨瑶！”纪洛安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你要死就去死，用不着在我这里装狠！”
墨瑶笑了起来，笑容清透美丽:“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活得安心了，这些年活在谎言里，一定很很胆战心惊吧？”
墨瑶笑着，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却渐渐合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墨瑶，你别想在我这里死。”纪洛安慌的大喊:“快来人，叫救护车。”
墨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女人，笑得和善漂亮，注视面前的男人，缓缓的道:“放我走，不然我死在这里。”
顾西沉沉痛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顾西沉，你以为困住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墨瑶大眼睛倔强的瞪起，环顾着四周。
顾西沉脸色发青，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