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用丝帕遮住张大的嘴巴，震惊地看着王斯年。
她的外婆竟然是天香阁的头牌！
王斯年到底是怎么让外婆进了王家的门？
难怪王老夫人最见不得娘亲的桃花眼。
“妾身真没看出来，王尚书竟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成天把礼教挂在嘴边，却做出了纳青楼女子为妾的事。”
“您还有脸当礼部尚书吗？”
外婆是天香阁头牌的消息泄露出去，娘和她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肯定是不在乎的，就怕娘亲会抑郁寡欢。
这事一把双刃剑，能伤了她，也能伤了王家。
容玥不信王斯年会不要王家的脸面。
“老夫已经递折子辞官致仕。也卸下了家主之位，交给族中更有威望的族弟。”
王斯年想要用笑声传达他放下一切包袱的洒脱，可是他看容玥的眼神像一条毒蛇。
失去了所有的权利，王斯年恐怕日夜难安。
容玥看了一眼王涵畅：“王尚书登过高位，体面的致仕，将来墓志铭上也能写上一笔。但王公子没长辈的扶持，将来可怎么办呢？”
容玥转动手腕上的鸳鸯镯，叹着气说，“妾身这等天纵之资，还得靠美色才能翻身。王公子也想……”
王涵畅优雅的笑容顿失。
“茶杯里的茶水溢了出来。”容玥眨着她的桃花眼，给王涵畅抛了一个媚眼。
茶壶翻了。
“不知廉耻！”王斯年拍案而起。
容玥娇笑：“的确。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不但不知廉耻，还想要立牌坊。”
王斯年鼓出铜玲般的大眼睛怒道：“你目无尊长！”
“王尚书是哪家的尊长？为了自己，把过世的妾，拿出来鞭尸。为了消灾，把外甥女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