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山在那边稍微逗留了一会儿。
俞歌昊在那边等了好久不见他过来，就到这边来看看。
一到门口，看见陆令山那副心疼人的温柔样子，愣了一下。接着靠在门框上，情不自禁的看了起来。
等陆令山给秦思甜收拾完，这才起身要往餐厅那边走。
一转头，看见俞歌昊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俞歌昊看着他，笑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陆令山用毛巾擦着手，看着她，“人都会变的。”
俞歌昊微微沉默了几秒钟，轻笑，“嗯，你说的对。”
说完以后往前走了两步，从陆令山的手里接过打湿的毛巾，直接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好了，秦小姐自己休息就行，你还得陪我们喝酒呢。”
陆令山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跟她一起回到隔壁。
两个人回来，就看见温瑞青已经换了一桌菜。
俞歌昊笑了笑，“怎么还换了新的？我们吃不了多少的。”
温瑞青笑笑，“刚才那些被人碰过，味道已经不好了。换一份新鲜的，大家吃起来也舒服。”
陆令山听出她话中的内涵，略略抬眼看了看她，没说话。
他端起酒杯，正打算喝一口。
然而就在他拿起杯子的刹那，陆令山发现温瑞青的眼底亮了一下。
就是那种满是期待，带着目的的眼神。
他手下一动，下意识垂了垂眼神。
“酒换了？”
“这是我刚拿来的酒，比刚才那一坛还要醇香。”温瑞青笑着揭开更小的一坛酒，封泥一拍开，浓浓的酒香就散了开来。
“这是……”
“梅花酒，”温瑞青见他辨认出来了，笑着拿出木勺，又舀了一点到他的杯子里，“当年你最喜欢的。”
陆令山看着这一杯“最喜欢”，倏然间想起许多事。
以前他确实还算喜欢喝酒，那时候温瑞青酿的酒本来就少，又做好的，大部分都被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喝了。
而其中，陆令山喝的更多一些。
他以前酒量一般，酒量基本就是靠着温瑞青的酒练出来的。
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杯子，他眼底也多了抹柔`软。
只是再多的过往记忆，都驱散不了她刚才的那个眼神。
陆令山将原本端起来的杯子又放下了，“刚才试过的菜，你们都打算放到菜单上？”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正事，两人都愣了一下。
俞歌昊很快回神，接上了话。
而温瑞青则一直紧张的看着陆令山，目光多数还是放在他的手和酒杯上。
陆令山眼睛看着俞歌昊，跟她讨论着正事，余光却还看着温瑞青。
察觉到她的异样，陆令山彻底认定这杯酒有问题。
俞歌昊觉得陆令山好像突然对工作有了兴趣似的，本以为三言两语能结束的话题，他却突然对细节格外的上心。
说着说着，竟然不自觉被他带起来，真的认真讨论起策划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