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眼眸没有焦距，过了好会儿，才落到了陈效的身上。
他穿了一件暗蓝的大衣，暗黄的灯光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微微有些刺眼的灯光中有那么些的不真实。
顾世安闭了闭眼睛，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那些翻腾着的东西都压了下去。
她是想说话的，在那么瞬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回答陈效也不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眯着眼睛吐着烟雾看着她。
中途陈效的手机响了一次，他拿出来看了看，并未接起，直接便挂断。
过了那么会儿顾世安都不说话，他就吐了一口烟雾，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跟踪我？”
他整个人带了那么几分阴邪，语气也变得有那么些冷冰冰的。
是了，跟踪这种事儿，她并不是没有做过。也难怪他会那么想。
顾世安在这一刻疲惫到了极致，想开口说点儿什么的。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她抬起头来，对上陈效那带了些阴气的眼睛。隔了那么好会儿，她才说了声没有。
陈效显然是不相信的，依旧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儿，就那么看着她。
他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顾世安和他相处了那么久，自然知道，他这样儿，是压根就不相信她。
她突然就想起了他那一声声的媳妇儿来，脸上浮现出些许的自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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