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皇帝留宿碧桐书院。
不过，皇帝没有陪甄嬛，而是陪在方淳意身边。
方淳意看到皇帝穿着寝衣出来，就问：“皇上，怎么不穿莞姐姐做的寝衣？”
皇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寝衣说：“这是纯元给朕做的寝衣，朕穿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
“这也是最后一件了，要是纯元还在就好了。”
方淳意当然要天真的再问：“纯元皇后也会绣二龙戏珠吗？”
皇帝摇头，怀念起纯元：“纯元做寝衣的时候，朕还是王爷。”
“你看，这身衣服上的就是麒麟。”
方淳意上前仔细看了看，说道：“先皇后的绣工真的好精妙，不过莞姐姐说她的心意值千金，绣出来的寝衣就是最好的。”
皇帝闻言，有些不悦道：“甄氏怎能与纯元相提并论。”
方淳意装作无知的反驳：“怎会，莞姐姐说二龙戏珠只有她敢绣，她说要有两条龙才对。”
皇帝终于意识到二龙戏珠的不对劲之处，沉声问道：“为何非要二条龙。”
方淳意挠挠头：“上一回我就说过啊，莞姐姐说一条龙太孤单了，要两条龙才热闹。”
“我也好奇，皇上是天子，按理说只能有一条龙，那另一条龙是谁呢？”
“难道皇上要立太子吗？”
皇帝冷声道：“太子，好一个太子。”
皇帝想到皇阿玛，可是亲口说过允礼深肖朕躬，更是跟大臣提过立太子。
若说允礼是第二条龙，那么二龙戏的珠子，不就是甄嬛。
皇帝又想起御花园里的偶遇，明知皇帝是果郡王，甄嬛还几次三番的应约。
从前不曾窥见的错漏百出，皇帝现在却越想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