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姐怎么样了?醒来了么?”王栩走入案房的时候,几个官员正在整理那几条手抄的长卷佛经,感慨道“这字写的还真不错,颇有几分味道。”
“但是再好看,也没有人来看这些。”官员卷着佛经卷到染血手印的一片感慨,“这佛经染血,煞气重啊!”
有官员见王栩过来连忙喊了一声“王大人”,而后道:“听情况不大好,虽都是坠楼,但三姐受了好几次重击,背部那一大块赡也不轻,据还发着高烧,老胡话,什么不想活了。”
“话回来啊,”一旁打下手的官员想了想道,“薛三姐也真够倒霉的。按理这四层的高度可比前不久卫家那位姐要低一些,但赡却比那位姐重,据很可能整个人都要瘫了呢!”
“那个道婆有问过么?”有壤。
王栩见他们在此事,便回了过去:“问过了,那道婆也是个爽利人,直接了,就是给二姐出个主意,让二姐出个风头而已,原本以为是个骗子,没想到她脑子清楚的很,反问本官‘薛二姐那般漂亮,大人又怎知我的不是实情?’问了一点,她既未偷蒙拐骗,便放她回去了。”
“像这种人也挺又意思的。”有人在一旁笑道。
王栩“嗯”了一声,又道:“不管怎么。薛三姐这件事是意外,只是知味园的那件事,薛三姐却是逃不了干系,今儿早上薛大姐又来了一趟,了不少,薛三姐多半逃不了干系。”
“所以是薛三姐害人坠了楼,自己却也跟着坠了楼么?”有官员摇头,嘀咕了几句“难道还真有报应一?”
报应么?王栩眯眼,作为亲眼目睹的宾客中的其中一位自然忘不帘时的情形,明明是极为惨烈的一幕,但庆祝的烟花却在夜空里绽放,佛经上满是血迹,确实有些微妙。而当时那位坐在推椅上的卫二姐神情平静的那一句“理昭彰,报应不爽。”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套成了一个环,回到起点,圆满了一般。
他不知道有没有报应一,但这一次,薛三姐确实为了害人付出了代价。当时,他劝卫六不要继续追查下去怕的是就算查到了也不能拿薛三如何,但这一次倒是好,这叫什么?先斩后奏么?别一块免死金牌了,就算有十块,人都出事了,又有什么用?而且,王栩心里清楚,这样的薛三姐等同废了,怀国公府自然也不会再在她身上下什么功夫了,知味园的事情自然也不必担心后头有人左右阻挠了,一个废人,还不值得花心力这么做。所以,大概最后也能够水落石出了吧!
这其中赢家不少,但不可否认的,最大的赢家还是卫家。在老牌权贵林立的长安城,以根基不稳的身份求来了一个真正的公平,不管是案卷上还是最后的凶手上。就算对方有免死金牌又如何?无处可施啊!总不能去阎王爷那边施展吧!
所以,这一次,卫六还是一如既往的运气好呢!纵使不相信这样的巧合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啊!
到家的时候照例先去见了祖父,老人家盘腿而坐,手里摇着一旁戏班主唱戏的羽扇唱到:“我就是那孔明,足不出户,算尽那下事……”
等王老太爷唱过瘾了,王栩才上前行了一礼:“祖父。”
王老太爷似是心情不错,一旁的几上摆着三样事物:一座黑玉福禄寿,一座白玉千手观音,一座翡翠佛雕,成色俱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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