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继续重复着：“小九，我们会有第二年的，对吧？”
“······”
他将脑袋垂下，温热的气息喷出，阿九感受到脸颊处传来潮湿，她慌了。
“你别哭。”
他哽咽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小九，是怕我难受吗？”
“不是······”
她是觉得她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而且宋晋没有问，所以她才没有说的。
她向来都不信命。
宋晋松开了阿九，偏过头目光看向一侧的窗口。
夜已黑，泛黄的路灯光亮起，在那亮的射线中，飘扬着细碎的雪花。
正如他的心一样，心痛得碎成了一地渣！
“你是不是等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一声招呼都不打，然后消失在我的世界？”
这是伊九的想法，不是她阿九的。
“伊九，你凭什么会觉得，我在你离开后，会过得好？”
“······”
他冷静了会，将阿九的脚提出来，用毛巾给她擦拭着。
阿九扯了扯他的衣服，声音软乎：“别生气······”
“没生气，”宋晋擦干水，起身将阿九抱在床上，他也跟着躺上去，细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片暗影，“小九，我们去治疗吧。”
“没有用的宋晋······”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他亲吻着阿九脸颊，放软声音哄着她，“为你为我，为我们的将来去试一下，好不好？”
“我的身体我知道，还是说，你想我一直待在医院里面治疗，等到······等到以后，当你回想起这段经历，你会懊悔，说当初为什么没有在最后的时间和我好好唔——”
宋晋捏住了她的下巴，唇瓣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