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终于做到让自己起身,接着只要走出那道房门......
便是这时,借着透过窗棂洒下的纯白月光,陆绮怀猛地看见他手中那把黑色短剑,明晃晃的剑体上带着一些干涸的血迹,登时刺痛了陆绮怀的眼。
她只穿着单薄的亵衣,赤脚便跑下榻,抓住他急迫地问:“剑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裴屿之咬着牙道:“放心,未伤他人。”
“不是别人的,那是谁的?”陆绮怀下意识问出此话时,猛地也就明白了。
她眸光颤颤,很快找到他手臂上被划破的几道伤痕,他是金丹之躯,自愈力好得吓人,刚划破的伤口已开始结痂,难怪她闻不到血腥味。
她带着几分痛心,更多是恼怒,问:“你自残干什么?东妶那套很好学吗?”
裴屿之自始至终撇过脸,一副随时要夺门而逃的架势,声音沙哑地道:“只是为了清醒。”
陆绮怀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她想了想,突然夺过孤擎剑,撩起自己的衣袖就要划下去。
裴屿之一片混沌的脑子顿时炸了,赤红着眼扑过去,抓住她的皓腕骂道:“你做什么?”
她冷静地道:“只是几口血而已,你想喝就喝好了,我又不是没有!我又不是少了这一点就会死!”
“你胡说什么!?”裴屿之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因而说话都顾不上平日的规矩礼节,用词也变得粗鲁与不耐。
他咒骂一句,头也不回地冲向房门。
那道倩影却是更快一步挡住了路,望着他道:“阿野,我不在乎你对我做了什么,而且你也不想去伤害别人是不是?就这一次好不好?我们先把这次挺过去,等你清醒了我们才好想办法是不是?”
她的嗓音温软动人,与脑海中那暴戾癫狂的叫喊截然不同。
孤擎剑已划破了她娇嫩的手臂,望着那一丝血液淌出,与她雪白如霜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裴屿之头皮一阵发麻,喉咙不住地上下滚动。
神识一阵的恍惚,他像是失了魂一般,猛地抢过她手上的剑,在她脖颈上随意划了一道口子,开始疯狂地吮吸她的血!
被洞穿腹部的剧痛她都受过,这点小伤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总归还是会疼。
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只是本能地咬啃那个淌血的伤口,吞咽着救命的鲜血!更不可能在乎这般行为到底是否稳妥。
不知是他的原因,还是失血过多,陆绮怀的意识带着她的身躯,逐渐瘫软,逐渐下坠,最后像是化成了一瘫水,柔弱无力。
裴屿之却是没有尽兴,伸手抱紧她,那股势头似要将她吸干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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