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边，静立着一道令人浮想联翩的倩影，风灌满了白衣，轻轻鼓动着。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
倾城容颜上戴着半张面具，将整个右半张脸都掩在了面具后面，只露出了精致绝丽的左半张脸。
看到东霓莞，天炽并没有意外。
她走到她对面，凝眉看向她，此时的东霓莞已经与以往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身强悍的修为不加任何掩饰，带着气吞山河之势。
神力在她身周浮动着，若非此处是乌泽山脉，这股力量早已扩散到神遗大陆每个角落。
显然，造成这天地异变的人就是她。
“很意外吗？”东霓莞轻轻笑了，“现在的我杀你可是如蝼蚁。”
“是吗？”天炽丝毫不为所动，她环顾四周，断崖上只有她们二人的身影。
“我记得你身边应该还跟了一个人，怎么，那个人为你死了？”
“我猜，他是杜文昊吧。”
闻言，东霓莞神色一僵，周身的力量立马变得狂躁，“闭嘴！不许提他的名字！”
她厌恶地皱起了眉，那些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记忆再次涌上了心头。
正如天炽猜想的一样，杜文昊死了，他献祭灵魂破开了洞穴上的封印。
可是，这是他心甘情愿为她这么做的。
是他自己说可以为她牺牲一切。
更何况，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该死！
“天炽，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东霓莞一步步向天炽走近，眸中浮起疯狂和杀意。
“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碎尸万段，可现在我觉得这些死法都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