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车子突然停下，沈黎还没回过神，莫砚书突然转身凑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
彼此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
“你在躲我？”
莫砚书一只手撑在座椅上，一只手撑在副驾驶的车门上。
他看着怀里的少女，低声问道。
沈黎眨巴了一下眼睛，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男人，脑袋的晕眩感再一次而来。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咬了咬牙道：“没有。”
“真的？”
“嗯……”
男人的直觉可怕起来比女人还要可怕。
莫砚书见她低下头，不愿意承认，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她现在这样的情绪，才应该是这个年纪小女孩该有的吧。
之前的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仿佛看透了一切，就跟个看破红尘的小尼姑似的。
他满意的笑了笑，这才从她面前移开。
“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沈黎，我们不是敌人。”
莫砚书回到座位上，看着前面笔直的林荫道，以及蔚蓝的天空。
他又多久没有这样悠闲的看着天空了。
我们不是敌人。
沈黎双手揣在卫衣前面的兜里，纤细的手指紧紧掐了一下自己。
莫砚书见她没说话，想了想，再次开口道；“从左边的小道穿过去就是学校的大门。”
“谢谢。”
沈黎回过神，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阵微凉的风扑面而来，已经没有了夏天的闷热感。
她长呼出一口气，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