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燮拔掉输液管。
抓住输液管往梁清野的方向扔。
倒是没扔到他身上。
只是比扔到他身上还要恶劣。
输液管里的输液，甩到梁清野脸上了。
绵羊般温软无害的脸上有刹那间的冷，转瞬即逝。
梁燮陷入怒火中，恰好没有察觉到。
“我把灵魅交给你，让你送到拍卖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那是商业界，你不交出来，他们能怎么样？！！”
差事本身没有于他有关的利益牵扯。
他不欠梁燮的。
任务完成了，也没有回报，谈不上赌命。
梁清野无可奈何耸肩。
“我察觉到这些人的杀意。”
“交不出来，我会死。”
梁燮眸子闪了闪，像是被瞬间捏爆了的气球，软下来了。
“你出去吧，今天辛苦了。”
梁清野动手擦了擦脸颊，眼角的输液水。
在梁燮看不到的角度，自嘲扯了扯嘴角。
擦干净输液，梁清野状若恍然，善意提醒道，“梁爷还是想想拍卖会吧，没有灵魅，等于招摇呐。”
语毕，轻轻点头，毫不留恋离开。
关门声响起，影子死士从窗口跳了出来。
“梁爷，要？”
死士做出咔吧的手势。
梁燮动手制止。
“他还有用。”
死士不解。
在他眼里，为了完成任务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是一个效忠于梁燮的下属，应该做的，一件骄傲的事。
梁燮捏着输液管，对准血管。
那只手，动作熟练，重新插回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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