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他记得这个中年男子。
也就是他把兔子给引走了。
后来他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那个房子当中死去。
但是现在却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只剩下一颗头。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似乎在向后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估计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小丑手上就这么放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头颅。
并且还是新鲜的，上面还在滴着鲜艳的红血。
给柳杨的感觉，就像是从市场上买回来的猪头肉一样。
但是，这个却是一个人。
“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他将手轻轻的地递上前去，看样子希望刘洋能够接过去。
但是小丑注意到柳杨的身体在微微的向后靠。
并且他的手脚微微的收拢。
这一切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忽然的又变了，四角扑克眼也变成了一条独蛇。
“你不喜欢吗？”
他再一次的抬起头，黑白的条纹，现在划成了一道道密封的线。
包围着他，让他不得不注视。
“为什么呢”
嘴唇轻轻的蠕动，红色的鲜艳往下滴流，绿色的鬓角，带着一股邪魅的味道。
“看完我的生日礼物不符合你的胃口呀。”
他冷哼了一声，翘起了他的左唇角。
不明白他的语气当中又隐含了什么样的情感。
随即他把自己手中的头颅就像是一扔皮球一样，给丢了出去。
连个看的眼神都不给。
似乎丢出去这只是一个塑料瓶而已。
但是他手上的血，还有滴在地下的血，让人忽略不了。
咚咚咚。
一个东西掉落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柳杨似乎也忍受不了这寂静的压迫。
“今天不是我生日。”
“所以你并不需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哦？
小丑的头猛的一低，歪到左方，眼神呆呆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
“今天难道不是你的生日吗？”
“你该不会傻了吧？”
“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他那份肯定的语气让柳杨都不禁的怀疑。
但是柳杨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疯子。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生日，但不是今天。”
就算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也不可能会收到，这么恐怖的礼物。
但是小丑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依然的，是歪着脖子。
就好像突然的扭到了。
他的眼神呆滞，似乎看起来略微有些痴傻。
说出来的话语也是让人琢磨不清。
“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怎么就忘了呢？”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的柳杨或许并不一定是在看他，而是通过他的身体，去看另一个人。
柳杨深吸了一口气。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是太难受了。
现在对小丑的恐惧，他又开始逐渐的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