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过来一下。”小红亲切朝她招了招手。
碗碗一开始以为眼花，左顾右盼发现没人之后，举起食指，反向指了指自己：叫我吗？
“是的，请您过来。”
碗碗灌了两口果汁，快速把嘴里饼干残渣吞，随手抓起背包，屁颠屁颠过去。
“请问你们总裁有空见我了吗？”
她说话好急，饼干渣滓混着吐沫星子飞了出来，飞到白色案台上，飞到小红的蓝色工衣上，飞到小青的脸颊上。
小红抽了两张纸，死劲擦，衣服都快擦烂了，嫌弃得不行。
小青倒是相对淡定，擦干净之后，脸上挂着笑。
问题还是小青问的，“现在我们帮你知会总经办，见不见由他们决定，我们无权干涉。”
总经办就一个人事架构，负责安排许总的行程。
“请问您的名字是？”
碗碗一把辛酸泪，付出总算值了，“林碗碗。”
“具体写法？”
“双木林，碗筷的碗，重名。”
“好的，请稍等。”小青熟练拨了总经办内线，“您好，楼下有位林碗碗小姐，等了一天了，说有急事儿找总裁。”
林碗碗，没听过。总经办工作了十年，自诩能摸透“圣意”的老刘想挂电话。
“长点心吧。”他开得是免提，方圆五百米的人都能听得清楚，“上个月才捅了娄子，还不是因为你自作主张挂了电话？”
上个月有家软件公司的新贵，致电洽谈合作事宜。
老刘也是以没听过人家名字挂了电话。合作合同最后还是签了，许青冉为了赔罪，主动让利了五个点。
那是几个亿的生意啊，五个点，利润损失百万计算。
“如果是一般庸脂俗粉的女人，前台会电话请示吗？我看你还是请示许总……”说话的是老王，他在QY集团工作半辈子了，作风处事偏谨慎。
他好说歹说的劝，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老刘挂掉了。
嘟嘟嘟——
随后，老刘扬起迷之自信的微笑，“老王，我们总经办是为总裁分忧的，不是增加工作量。”
听都没听过名字随便放行，是不是随便跑进来只狗都要请示？
因为上次的事，他被罚了三个月薪水。然后痛定思痛，把所有商场上喊得出名号企业、老总、以及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都背下来了。
林碗碗这名字，根本他不在备选名单里，谁知道哪根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哟？
总经办把话转给了前台小青，小青转述给林碗碗，她微微欠身，“不好意思，总裁说您不能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碗碗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继续吃饼干去了。
不见就不见，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吃喝都是免费的，她权当观光。
QY集团的下班时间是下午六点。碗碗一直坐到晚上九点，是保安请她出去的，说要锁门。
出去的时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沙发旁边翻盖的垃圾桶被堆满了，堆得老高，盖子合不起来。
都是碗碗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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