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芙看着她的动作，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主动问道：“这是什么？”
陈玉白手指落在那份文件上，将其向前推了推：“这就是王龙替你还债务的原因。”
她这句话说完，本来已经心情有些沉重的杜晓芙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从陈玉白质疑王龙对自己的好的时候，她内心其实是抗拒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一遍：当年，家里的亲戚见了她都退避三舍，他为什么会主动往前凑？
眼下看到陈玉白递过来的这份文件，她既好奇地想一探究竟，又担心自己看到的过于残酷，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她下意识地把文件往陈玉白的方向推了推：“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话还没说完，杜晓芙起身就要往外走。
陈玉白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事关你父母的死因，你好歹也要看一看再决定信还是不信。”
这句话果然戳中了杜晓芙的软肋。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装订整齐的文件，然后拿了起来。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离开学校多年，杜晓芙早就没有了耐心阅读的习惯，可这份文件她却是认认真真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陈玉白小口品啜着咖啡，眼看着杜晓芙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不由将杯子放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杜晓芙这才手上一松，任由文件飘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