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狐狸来了。”谛墨笙啧啧两声说：“你看他哪里还有仙气？全然成了一个凡夫俗子。迂腐，庸俗的书生。”
念兮白了他一眼道：“让你去投个胎，指不定还不如他。”
“我才不去投胎，好好的，我干嘛要折腾自己呀？”
“体会一下凡人生活呀，你看那些凡人故事里，神仙犯了错，就昨投胎做凡人，吃吃苦头。”
谛墨笙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念兮道：“有道理呀，投在做了凡人，可卸去全身修为，也算是反哺这个世界了吧？哎姐，你知道鲸落的故事吧？”
念兮似有所感，连忙点头。
“一头鲸，要长那么大，得吃多少鱼虾？一大片海洋才能养活一头鲸。可当鲸死去，它的尸体落入深海，又可以养活多少生物？那片海洋养活了鲸，鲸死后，反哺海洋，咱们这个，是一样的道理呀。”
“有道理，你的意思是……其实不用死的，只要他们做回凡人，将一身修为卸下即可？”
谛墨笙道：“不不，也不是全都不用死。我觉得咱们三族之中，应该建立一套完善的刑罚，犯了小错的，可以将他们的修为降级，卸去一部分修为。再大一点儿的错，卸去全身修为投胎做凡人。
等洗去罪孽后，可允许他们恢复为神为仙时的记忆，给他们重新修练的机会。那要重新修回巅峰，至少也是几千上万年后了吧。再严重一些的，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就直接弄死拉到。想来，其他人也不会有异议。”
念兮怔了半晌。
她想了那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办法，让他们甘愿交出永生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