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府。
虞青衫坐在椅子上，一个黑衣人站在下方，带着恭敬和不解。
“大人，真的不用救她么？”
黑衣人幽幽地开口，让虞青衫捏着白棋的举动停顿了下来。
“殷雪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淡淡地扔出这么一句话，也让黑衣人瞬间闭了嘴。
把白棋搁下棋盘中的一个地方，虞青衫这才幽幽地抬了抬眼帘，看着他。
“你关心她，是不是因为她是元歌的女儿？”
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而优雅地理了理膝间的衣摆。
那人闻言瞬间惊了一下，正想说什么，虞青衫却挥了挥手，制止他欲要说出来的话。
“你和元歌跟在我身边最久，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人瞬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从始至终都不敢抬起。
“属下不敢。”
虞青衫幽幽地站起来，看着他，神情变得幽深而无法捉摸。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杀了她。”
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手掌心，虞青衫的声音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柔。
“属下……属下……”
那人还想说什么，虞青衫却抬起手，“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元歌选择一个外族人不选择你，看到她的女儿，你又恨又想从她身上找到当年的那种感觉。”
跪在地上的人没说话，低垂的眸子竟是微微闪烁着。
“你潜伏在诸葛府这么多年，若不是当初你跟着元歌，恐怕她的女儿也生不下来。”
“属下……属下……”
“起来吧。”
虞青衫轻轻地转身，睨了他一眼，“我不是责怪你当初隐瞒我，而是……”
“殷雪珠到底是元歌的女儿，我……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背叛我。而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