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绕弯子，端详着手中茶杯，看着袅袅冒起的茶香，唇角轻扬，“你是不是有种挫败感？”
韩向阳背脊莫名一寒，笑道，“京总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京廷撩起眼眸去看他，“不，你听懂了。”深邃的眸光不带悲喜。
韩向阳就这么迎着他视线，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韩向阳想回一句，刚要开口，话却堵在了喉咙，似乎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连喝了两口茶，咕噜咕噜吞咽着。
京廷坐在他对面，清贵优雅，那轻轻瞟过来的目光，带着点漠然疏离，“殷立华的罪行很明显。”
韩向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着，没有说话。
“因为有你在，以至于他越来越猖狂。”京廷慢条斯理地说。
“韩市长，你可知他毁害了多少家庭吗？”
京廷眉目深沉地盯着他，给出了一个数字，“三万五千八百家。”
“……”韩向阳心虚地收回视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喝着茶，沉默地听着。
“偷税漏税这块就不说了，他要补缴多少？”
京廷颀长的身体往椅背轻轻一靠，“而这些税你心里最有数。”
韩向阳思维已经接近混沌，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
“18和15。”京廷坦言道，“这事你认吗？”
中年男人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佯装冷静，“京总，你说的我不懂，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你还是不要瞎揣测。”
“就是因为有足够的证据。”京廷声音清冷，“所以我才开这个口。”
两人视线汇聚，韩向阳面色微僵，一丝丝慌乱隐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