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站在尸体堆里，动弹不得，双眼血红，受了伤的几名雇佣兵似乎看出夜陵的不对劲，联合起来发起最后一波攻击，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几把匕首，刺进了夜陵的小腿内。
夜陵眉梢都没动一下，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一拳砸在男人的肩膀上，拔出匕首，反手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穿透了他的肩膀。
全满寂静。
沈千树倏然走向夜陵，被杰克拉着。
“不要去，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杰克沉声说，这计划出了错，造成这幅局面，他要负全责，夜陵明显不太对劲。
他想起那天在小诊所里夜陵的话。
夜陵说，“我女朋友一定会去拍卖会，钟燃拦不住她。你不要把计划告诉她，免得她担心我的安全，露出一点马脚，功亏一篑，可你必须要保证，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要保证她的平安。”
他答应这个计划，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保护好沈千树。
沈千树很清楚，夜陵的第二人格发作了，她就算过去，夜陵也未必认得出来，可夜陵的情况和当年发病不一样，他已是强弩之末。
“他不能这样下去！”沈千树轻声说，“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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