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的，保姆间装修成电竞房，厨房这里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可以做储物柜，为什么要把储物柜放在靠近餐厅这边？”
不满意的地方太多了，不满意到时序很想掀桌走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满随着丢在桌上的设计图隔空打在面前一众设计师脸上。
“如果贵公司的设计师不学会依照客户喜好工作，那就转行吧，希望下次我来看到的是一份满意的设计方案。”
西装口袋的手机嗡嗡作响，时序身子往椅背处靠了靠，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那刻，眸中凌厉尽化，周边那萦绕着的骇人气场也渐渐消失不见。
“怎么了？”
手机贴在耳旁，轻言轻语，看呆还在会客室的设计师。
“嗯？我在听，你说，没在公司，在外面处理事，怎么了？”
“今天公司忙不忙？”
“有饭局？”时序问着话，空着的手不自觉的卷着设计方案的纸张角落，“在哪里，几点结束？”
“这就猜到了？”
电话那端，江舟惊呼出声，时序忍不住低笑，却又在看到还杵在会客室的设计师后收了笑。
他好像没告诉过江舟，每次江舟有推不掉的需要喝酒应酬的饭局时，询问他忙不忙，说话时语气和平时不一样，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试探。
不过，他不打算告诉江舟他是如何发现这个规律的，他要是说忙，那江舟就会说她叫代驾，可他并不是连接江舟回家的时间都没有的，更何况江舟还是很心疼代驾费的。
“所以时间、地点？”
“晚上九点，北星路的星辰。”
“好。”
整个通话过程不到两分钟，挂断电话后，时序又恢复了那“难搞”的客户形象继续和设计师交涉着新房装修的一应事宜。
他买的房子离和园不远，也就五条街道的距离，楼龄很短，是去年才竣工收房的，从别人手里买的二手新房，毛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