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谢碧寻坐在塌上静思,眼下的微淡的青痕可见疲惫,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来是因见到颜佑心的激动,二来是因为今日的赌约。其实今日的赌约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很在意输赢,当然他希望可以赢了这赌约和颜佑心回谢家联姻。
直至太阳一点点的爬了上来,暖融融的光辉一点一点的倾洒人间,晨光微妙,谢碧寻抿了抿唇,踏上了去江寒府的路。
进了江寒府,有下人来报给苏浅浅说是有位谢家公子求见,苏浅浅和颜佑心两人正在商讨赌约什么,见如此便移步幻景阁,等待谢碧寻。
谢碧寻穿着件藏青色的锦袍,领口有白边,腰板挺得很直,金黄色的阳光衬着他半面脸白稚得恍若透明。?他进了阁间,面部清秀,如水的眸子波澜不惊,声音都是清淡素雅的,“谢家谢碧寻拜见王妃娘娘。”
“免礼。”苏浅浅坐在金楠木椅上,一双手搭在椅把上,细细的品着这金楠木上繁冗的纹路,有些漫不经心,眼睛却是水灵水灵的。
“王妃娘娘,不知昨日之言可曾做数,王妃娘娘和颜姑娘可曾想好赌局呢?”
苏浅浅眸色闪烁,她不经意的看向一旁瑟瑟得意的颜佑心,嘴角挂着极浅极浅的笑容,若有若无,她道:“自然是作数的,这赌局嘛……”苏浅浅抿了抿唇道:“樗蒲,谢公子可曾玩过?”
“樗蒲?”樗蒲谢碧寻自然是知道的。
樗蒲也是古代赌局的一种,樗蒲之骰为木而制成,也被人称作为‘五木’,两端有些许尖锐,中间成正方体,边角带弧形,颜色艳丽鲜艳。这玩法类似于现在复杂般飞行棋,又或者说是打马棋的祖先。
“正是樗蒲,谢公子看如何?”
“在下无疑义,都可。”
话落,颜佑心与苏浅浅相视一笑,眼中尽是狡黠。
颜佑心谢碧寻对面而坐,中间放置,樗蒲玩法稍微有些费劲,但是昨夜得苏浅浅的指点,颜佑心底气十足。
最后一子下去,颜佑心嘴角一抹笑,睥睨的看着蹙着眉间的谢碧寻,挑衅道:“谢碧寻,愿赌服输,你输了。”
谢碧寻蹙着眉,他望向得意扬扬的颜佑心,心脏那里奔博有力跳的厉害,他面色极显平静,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波涛汹涌。不知怎的,只要对方是颜佑心,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手心沁出了汗。
谢碧寻一字一句道:“愿赌服输,那我便随着你行走江湖。”
“什么?谢家家大业大,你不回去继承你跟着我作甚?”
“昨日赌约说定了,你赢我则同你闯荡江湖,你输你则同我回家成亲,王妃为证。”谢碧寻瞥向一旁的苏浅浅。
苏浅浅无辜中枪,不过确实如此:“佑心啊,确实如此。”
颜佑心:……
于是当天谢碧寻就写了封家信给谢家家主,意思就是他将继续陪着颜佑心,追妻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