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将上一句话讲完，而是严肃地喊了一声“傅先生”。
乔漾只觉得耳根清净了那么几秒钟，紧接着江聿呈的声音就被一把低沉的嗓音给取代。
“乔漾？”
男人的声音很沉很缓，低哑中又带着一种历尽千帆的成熟。
乔漾想着，傅迟寒大概是听到了方才的那句“乔小姐”，所以才一下子猜出了她的身份。
乔漾的呼吸一下轻一下重的，好像在她的印象中，傅迟寒从一开始都是叫她“乔漾”，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她这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傅先生，我和江律师……”
名片是傅迟寒给她的，他肯定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找江聿呈的目的，乔漾也不点破，尽量维持着细腻嗓音的温和，见那边半天没有搭话，只得自己出声提醒：“傅先生，您在听吗？”
“嗯。”傅迟寒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后瞥向那个淡定自若工作的男人，“江律师下班了。”
“……”
乔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拿眼尾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立着的电子闹钟，现在才早上十点半。
难道盛豪的法律顾问都这么清闲？
乔漾一时间哑口无言，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从来都猜不透这个男人的用意，干脆微摒了呼吸继续听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