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国仁毫不客气的拿了古尼拉的红酒倒上,递给生气的瓦娘:“咱们去灰熊丘陵,是因为有飞行坐骑,到时候连岸都不用它靠,直接离船揍人。可那个蠢货叫了别人,真以为飞行坐骑满大街都是啊?那些冒险者肯定不愿意游过一段海路上岸,一准『逼』它把船都靠过去,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个海岸就行,要码头干什么?船靠岸肯定会搁浅,不靠岸那个蠢货就会挨揍,反正它一定会倒霉,处理不好,把命搭进去都不奇怪。”
瓦莉拉恍然。
再想想,与其现在跟地精闹翻还得想新的办法赶路,还不如放它自己作死呢!
如此也不生气了,把红酒一饮而尽,接着呸的一口吐出来:“什么味啊?这特么……是红糖水?”
尚国仁也是一脸懵『逼』。
合辙这玩意就是那个地精拿来装样子的啊?难怪随随便便就丢在这儿。
船行一天半后,正饭后消遣的众人就听到有人大叫:“敌袭……”不等弄明白,炮击声就尾随而来。
轰轰轰——
一枚枚实心炮弹如雨落下,足有四条船咬在后面,追着古尼拉的大货船炸个不停,刺骨的北风呼啸着,吹得追兵船上的旗子哗哗响,雪花飞舞之间,旗面上血『色』先锋军的logo『乱』摆,招摇的不给人留半点活路。
古尼拉扑在船尾,愤恨的咆哮:“这群十字军疯了吗?”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冒险者接了一句:“他们可不是早就疯了么……”
轰——
一枚炮弹落在近处,崩起的海水劈头盖脸拍在古尼拉身上,绿皮小矮子一身挺拔的船长服瞬间湿透了,它气急败坏地抹掉脸上的海水,狠狠打了个喷嚏:“玛德,这群混蛋以为我吃素的?”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甩开顾虑用锤子和扳手一顿忙活,很快架设起一架造型诡异的炮台。
这玩意的底盘像是个八爪鱼,杂七杂八的机械腿撑着甲板,上面,是个带着铁皮防护的驾驶舱,类似于加农炮的长炮管支出老远,歪歪斜斜地瞄向血『色』先锋军的追兵。
大胡子探头探脑,看着古尼拉扑到驾驶舱里,把大子弹头般的炮弹塞到炮管里。
给足动能,整个炮台就像拖拉机似的启动,一边在车尾喷出黑『色』浓烟,一边嘎叻噶叻地打起了摆子。
古尼拉娴熟的『操』作着,完成矫正,黑黝黝的炮管对准冲在最前面的追兵战舰。
“给我去死吧!”
绿皮小矮子一口唾沫呸出,猛地拉动扳手,轰……炮管尽头喷出一尺长的火焰,后坐力让炮台猛地仰倒,连带着这艘货船都随之剧烈一颤,半边船体都歪斜了。
大胡子猝不及防,差点给甩到海里去,死抓着船舷才逃过一劫,等他大声咳嗽着从火『药』烟灰里爬出来,脸都熏黑了。
被瞄准的战舰更惨,尽管炮弹被凛冽的北风吹得偏斜,依旧擦着右侧船舷钻进船舱。
这边的火炮首当其冲被炸得断裂,几个炮兵都给打成两截,更有一些弹『药』被波及,从船体的豁口被甩飞出去。
战舰平衡出现巨大差异,给风扯着船帆被迫打横,却干扰了身后的同伴。
等其它战舰绕过这艘继续追时,双方距离已经拉得很远,尽管血『色』十字军一向没脑子,但在对手不是亡灵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理智的,又追了几海里,『乱』放了十几炮后就骂咧咧的放弃了。
看得出来,这些先锋军对自家战舰的功能非常不满。
为什么船首不安装大炮呢?为什么每次追上都得侧身才能攻击呢?林林总总,都是马上需要整改的东西。
连这么一艘货船都没法干掉的话,还怎么杀光那些恶心的亡灵?
回到新壁炉谷的舰队,被指挥官巴利-韦斯温元帅臭骂一顿,这个披着人皮的恐惧魔王梅尔甘尼斯,趁机加快了腐化血『色』战士的进度,把恐怖和暗影加到血『色』教义中,让狂热的十字军们彻底走向黑暗,之后,被腐化而不自知的血『色』战士组建了血『色』黎明,带着无脑的执着沉浸在复仇当中,一边疯狂的攻击天灾军团,一边攻击摆脱巫妖王控制的黑锋骑士团,甚至还疯狗般攻击所有途经新壁炉谷的船只。
结果不问可知,举世皆敌的血『色』黎明最终被恐惧魔王引向了灭亡,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另一边,瓦莉拉坏笑着把纸条贴在尚国仁脸上:“哎哟,你心不在焉的想啥呢?豁出这张老脸了是不是?”
尚国仁分心他顾,无非是用磁场干扰身后追兵。
否则战舰怎么可能追不上严重超载的货船?更何况那么多炮弹,一枚都没打到目标,反而是古尼拉随便还手那一下就摆脱追兵了。
只不过,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尚国仁懒得因为这点事炫耀罢了,说他豁出老脸也没有错,现在回过神,再看阿尔泰娅洗牌时暗藏的小手段,看瓦莉拉言辞的干扰,凡妮莎趁人不备的藏牌……尚国仁老脸一黑。
卧槽……
好一群卑鄙的职业盗贼,居然利用手速欺负尚大爷?真以为他是泥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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