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捂着流血的伤口,嘴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虽然疼,但是值得。
白双心疼的抱住奴儿,奴儿按按她的手背:“记住了,我要的是清蒸鲈鱼、桂花糖糕、玉带烩汤。”
这番,东里弈刚刚跨出宫门,报信儿的人立刻冲上去:“殿下,有急事要报!”
“说。”报信人跟在他身旁刚想开口就被新眉的一声“殿下!”给打断了。新眉跑断了腿,神色慌张。东里弈心下一沉,必定是她出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果然,新眉趁着喘气的工夫说道:“娘娘在醉霄楼遇刺,重伤!殿下快救救娘娘吧!”
新眉的话还没说完,东里弈已经一个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殿下!还有要事!”被落下的报信人大呼一声,然则东里弈早已走远,怎能听得见他的喊声。
新眉见任务完成顿时放松,她长舒一口气,得意地看一眼报信人:“要什么事!什么事能重要过我们娘娘?”说罢,新眉便头也不回地疾步往醉霄楼处赶。
“喂!”报信人喊住新眉,他取下面巾,一脸恼怒地走过去:“你家娘娘根本没事吧?”
新眉像被戳中短处,立刻反驳:“你胡说些什么,我家娘娘遇刺,伤的可重了。”
“你家娘娘若真是重伤,你此刻不是早该跑着回去,而不是在这里闲庭若步。”报信人气冲冲地撞开新眉,留下一个英俊潇洒的背影。
“大夫,她伤得如何?”
醉霄楼内,东里弈焦急地等在门外,见到大夫出来就像是见了救星,立刻冲上前询问。
“殿下放心。”大夫恭恭敬敬地抱礼,不急不缓地说道:“所幸娘娘伤在心下一寸,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只要好好静养两月,便能无碍。”
“竹清,送大夫下去开药。”东里弈吩咐一句,便立刻进了里屋。
这儿是醉霄楼最好的客房,房间里一层一层的垂幔落下,混着淡淡的香味。一面屏风恰到好处地隔断在床榻之前,映出美人卧榻的身影。
“咳咳。”
屏风后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
东里弈倒了一杯热水,绕开屏风走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奴儿。奴儿只着了一件白色的轻衫,黑发如瀑,更显得脸色苍白。眉目低垂,黑发垂落在她的脖颈间,东里弈这才发现书中所写的若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原是真实存在的。
“殿下。”奴儿挣扎着起身,东里弈连忙上前扶住她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身子。
“你先好好休息,迟些孤带你回东宫。”语气间的温柔连东里弈自己都未曾察觉,奴儿偎在他怀中,乖巧地点头:“今日本是想给殿下捎几道菜回去,不想却遇到刺客。”
“你是太子妃,挡了不少人的路。是我不好,下回我再多派些侍卫过来保护你。”东里弈拍拍奴儿的手,柔声宽慰。
“太子殿下,竹清有事要禀。”
奴儿识时务地移开身子,接过东里弈手里的热水,“臣妾已无大碍,殿下先去忙吧。”
东里弈不放心地看一眼奴儿:“我马上就回来。”
东里弈前脚刚走,新眉后脚就端着药进来。她朝奴儿微微点头,奴儿便知事情已成。但当得知报信人先一步找到东里弈时,她的心 不禁提到嗓子眼。
她做梦也没想到,东里弈在明知城郊出事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来了。
东里弈也同样没想到她竟肯用这样的方法来阻止他。以至于在听竹清汇报完后,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竹清打了个冷颤,识趣地退下。
门被推开。东里弈沉着脸进来。
“你先出去。”奴儿吩咐新眉。她一直知道东里弈身为太子眼线遍布盛京,她也从没想过今天临时起意这一出戏能够瞒过他。只是未曾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快知道。
“何事惹殿下忧心了?”奴儿明知故问。
东里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箭步上前,狠狠地捏住奴儿的下颚:“孤记得曾与你说过,孤的东西旁人动不得损伤不得,包括你自己!”
东里弈很生气,气她利用自己引他过来,气她不肯说实话,气她到现在还不信任他。他的心就像被塞进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得他喘不上气。
藏在被褥下的手狠狠地掐自己一把,一滴温润的泪落到东里弈手上。他愣了,看着泪眼朦胧,脸色苍白的她,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阿凛,是我错了。”
如若说那滴眼泪让东里弈的心动摇了,那这声阿凛便是彻彻底底让他心软。
“奴儿。”东里弈唤她,接着是声微不可寻的叹息,他轻轻抚上她的脸:“你究竟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阿凛会帮我吗?”奴儿仰头。
“会。”东里弈斩钉截铁地回答:“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以身犯险。”
“好。”
奴儿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轻轻靠在她坚实的胸膛上,那双噙着泪的眼睛微微弯起,带着一次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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