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成笙微微凑近路南，忍不住一脸好奇地小声问，“你这次怎么这么老实了？让锻炼就锻炼了?”
路南皱眉别开脸，“滚。”
成笙瘪了瘪嘴小声嘀咕，“还以为他转性了呢。”
林希也投去好奇的目光，路南察觉到她的视线，不自在地又往角落里躲了躲。
林希收回视线，这人反应真够奇怪的，为什么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是「心虚」?
她十分确认，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别理他，他就是这样，有病。”
林希循着声音看过去，开口说话的是成笙，她刚刚吃了瘪之后，脸上气鼓鼓的。
她点点头。
出电梯之后，三拨人分道扬镳，陈晋憋了好一阵，终于问出口，“不是说这人不好管吗?匀哥到底怎么让他听话的？”
蒋川嘴里吐出一个字，“打。”
“啊？”
“你刚刚没注意到，那个人右手捂着左手手臂?”
“说不定只是磕到了哪里了？”陈晋猜测。
蒋川抱着手摇摇头，“还有他的头发。”
陈晋有点印象，“他回来的时候，头发都湿淋淋地贴在额头上了。”
“哪边额头?”
陈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右边。”
林希这时也想起来了，路南和他们一起上六楼的时候，额头是露出来的，只微微挡住两侧。
陈晋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他的伤在右边额头，所以他故意用湿头发挡住右边?”
他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惨啊。”
林希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陈晋一愣，“怎么了？”
“我们挨的揍和他挨的揍，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路南身上留了一点点伤痕，但其实，痛是一样的痛。
陈晋一时间没了话说。
被她这么一提醒，刚刚才消逝的，在模拟对战中那种濒死的感觉又强烈了起来。
是的，他们的经历只能说是半斤八两。
短短一周时间过去，几人精气神肉眼可见地被消磨殆尽。
最后一天的晚饭时间，杨琦雯老早就帮他们打好了饭等着他们。
“哟，你们这是被狐狸精吸干精气了?”杨琦雯看样子日子过得还挺舒服的，依旧是精致到一丝不苟的造型。
林希摇摇头，“你输过吗？”
杨琦雯不太在意，“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有输有赢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体会过打了将近一百场，一直没赢过的感受吗？”
杨琦雯不敢置信，挑眉问，“有这么离谱?连小川也是吗？”
说起来，蒋川觉得这件事还挺丢脸的，但也只能承认。
“不会吧！谁在陪你们对练？这么厉害?”
居然连小川都说没赢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