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猪脑袋里怎么也想不通水汽凝聚的小剑怎么能杀的了妖？
可同伴的头颅在小剑划过的瞬间高高飞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的画面无不证实了这小剑的威力。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打湿了他脸上粗糙的毛发，他想赶紧逃跑，又怕的不敢动弹。
“你脸上的剑痕是怎么来的？”一声清朗的声音自猪妖的头顶传来。
猪妖抬头望去，一道身穿青衫、长发结髻的人类男子正虚立在高空之上，双目冰冷地俯视着自己。
那眼神无比熟悉，正如同他平常看那些两脚羊一样。
“你......你是捉妖师？”猪妖颤抖地问道。
“啊——”
一条肥大的断臂凌空飞起。
“回答我的问题。”张禹的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猪妖捂着断臂的伤口处，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他的脸色因剧痛和恐惧而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齿也在 “咯咯” 作响，“我说...... 我说！”
“我要是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啊——”
还未等话音落下，一道寒芒闪过，又一条断臂飞起。
“妈的，横竖都是死，老子跟你拼——”
头颅飞起。
猪妖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毫不犹豫就杀了自己。
他不是要问自己问题吗？
难道刚刚的询问难道只是戏弄？
就在他恍惚间，眼前一片黑暗，接着又再次明亮。
他惊讶地发现，周围还是熟悉的场景。
“我没死？”
猪妖心中涌起一阵狂喜，然而这喜悦还未持续多久，他就感到不对劲。
身体怎么轻飘飘的，还漂浮在半空中？
紧接着，一道火焰自他身周猛然腾起，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深入灵魂的剧痛袭来。
这种痛苦超越了他以往所经历的任何伤痛，除了惨叫，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燃烧殆尽时，火焰忽然散去。
“你脸上的剑痕是怎么来的？”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猪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废话。
“是......是一个人类捉妖师留下的。”
“长什么样？”
“雄性，脸上有鬃毛。”猪妖回想片刻，又继续补充道：“他手上的剑给你这个水汽长剑一样的造型。”
“在哪？”
“在一座人类城市，好像叫金陵。”猪妖指着某个方向，“往这个方向，两天的路程。”
“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猪妖迟疑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见张禹眼神转冷，回想起刚才的痛苦，顿时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奉黑山大王的命令，替他屠杀人类，为黑山界提供冤魂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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