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悟净双眼猩红，已经发了狂。
那降妖宝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以一种近乎癫狂的速度疯狂地舞动着。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颤开来。
那些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脸在他那猛烈的攻击下，纷纷如玻璃般碎裂开来，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
而那些破碎的人脸，在被击碎的那一瞬间，又再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聚拢起来，迅速地融合在一起，眨眼间便形成了全新的人脸。
这些新形成的人脸，充满了邪恶与恶意，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沙悟净扑来。
沙悟净毫不留情地继续胡乱地挥舞着降妖宝杖，将自己体内那强大的神力毫无保留地倾泄而出。
狂暴的神力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如同流星般射向那些不断聚拢又被打散的人脸。
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每一次命中都能让那些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再次被粉碎成齑粉。
沙悟净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将这些人脸撕碎了几次，究竟挥舞了多少次降妖宝杖。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力竭，体内的神力也已消耗殆尽，再难以挥舞降妖宝杖。
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降妖宝杖，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他内心积攒已久的怒火，已经随着降妖宝杖的挥舞，发泄一空。
“呼呼，这帮畜生，杀一百遍都不解恨。”
沙悟净不断地咒骂着曾经欺辱他的神明，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词语，破口大骂。
而那个陌生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回应
他沉默着，一直等到沙悟净骂累了，才再次开口：
“怎么样？把心里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你能在这里尽情发泄，全是我的功劳。
是我创造了这里，创造了让你发泄的空间，让你和他们的身份彻底转换。
而这，正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不知你可否喜欢？”
那些人脸不断变化，扭曲，最终组合成一张巨大的人脸。
那是沙悟净的脸，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神态都无比相似。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