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去看一地的血,那两个男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被老板娘包在怀里的小女孩虽然看不见路上的情景,但是听着那两个人凄惨的叫声,还是吓得脸色发白。
但是尤纪仍然懂事地没有出声,只是乖乖地窝在母亲的怀里。
“我们先回去吧。”
姜糖搀扶着吓得浑身瘫软的老板娘回到旅馆。
一进门,老板娘就腿软地坐在前台的凳子上,拍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几口气,小女孩从她的怀里跳下来,关心的抬头望着她。
小尤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怎么了?”
老板娘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强打起笑容道:“没事,妈妈只是有点累了。”
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立刻抱着老板娘的腿仰着头:“是不是尤纪太重了?”
“不是。”老板娘慈爱地摸了摸尤纪的小脑袋,“尤纪一点都不重。”
她牵着女儿:“我们先失陪了。”说完,他们就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封眠和姜糖也回到房里,姜糖把玩偶放在床上,把那只丑丑的金鱼倒进鱼缸。
她原本还不错的兴致被刚才的插曲冲淡了:“我先去洗个澡。”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封眠看着鱼缸里摆动着尾巴的丑金鱼。
为什么老板娘能看见今天晚上的老太婆,之前却看不见她的丈夫呢?
是因为她丈夫和那些家伙不是同一种东西吗?还是她丈夫的本意就是不希望老板娘看见他,吓到老板娘呢?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老板娘的梦里?
这些南境的邪祟似乎可以随意地在人们面前现身,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来去随意,毫无约束。
譬如那个红发男子,又譬如那个背着一口袋脚的老太婆,对了,还有在巷子里看见的那个老人,他们应该才是同类。
老板娘的丈夫和他们不一样。
一边是不愿消散的爱意,一边则是诡异莫名的邪祟。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封眠的思绪。
他转过头,看向桌面上的手机,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来电人却是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封眠刚准备挂断电话,那边的终于传来了回音。
“喂。”
熟悉的声音,封眠面前瞬间出现了一道长发飞扬的身影。
许星移?
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自己在东境的手机卡已经丢掉了,现在用的这张是在南境新换的手机卡。
许星移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边传来:“喂?听不见吗?”
封眠问:“听得见,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顿了顿,“听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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